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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天气的航行

昨晚的梦

一个奇怪的梦,如果没有记下来,我想我会非常后悔。

所见之处都是白色,白的天花板,白的墙,白的地板,空旷且称得上是“辽阔”的画廊,零星散落几幅画作,不远处好像还放映着一个实验短片,屏幕上雪花点点。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莫名其妙到这个地方来的,脑袋昏昏沉沉有点重,不过我好像和画廊主人是熟知,他/她非常热情的把我和我女朋友介绍给ta的朋友,对,没错,梦里面我好像是个30岁面目不详的矮个男子,女朋友则是热情洋溢的拉美裔妹子。

手捧香槟,热情的交谈,交换彼此对于看不懂的艺术品的拙见。不知道是不是某个特别的展的开幕酒会,大家的着装很正式,离我大概5米远的那群人还穿着Jazz Age才会着的盛装。我有点儿小兴奋,大概是因为画廊主人莫名把我当成“座上宾”,所以大家都在与我聊天,且态度奇怪的亲昵。走到窗边,阳光有点儿刺眼,但是暖暖的,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脑袋更眩晕了一些……然后我好像睡过去了。

醒来之后过了一天,但是场景和之前并无两样,不同的是多了两三样别致的雕塑,我依然是昏昏沉沉与人“开心”的交谈……

第三天,第四天……第不知道多少天都是这样,梦里时间过了好久,在不在画廊的时间里,我都是混沌不自知的状态,只有在画廊与人交谈的时间里,我好像才拥有自己的意识。好奇怪,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突然出现在他们的一场对话里。

正好此时的话题有点儿boring,意兴阑珊的我牵着女朋友四处闲逛,我的右方出现一道窄窄的带着红色Exit的门。周围没有人注意我,我便牵着她径直走过去,没想到通过那道门之后,竟有另一个灰蒙蒙的广阔空间,画廊出口就在前方,两扇玻璃门正在缓缓关闭。玻璃门上有奇怪的告示,我记得不大清楚了,大概是开馆闭馆时间之类的,好像有“06:00—15:00"不准任何人进出,时间我真的记不清了,想想大概正是我意识清明的那个时间段。

糟糕,有人发现我走到出口,急急忙忙向这边跑来,我赶紧想溜出去,当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想跑。由于玻璃门快要关上,我只能侧身出去,此时,我的一半身子在外面,一半身子在里面,不可思议的,外面那一半我变成了实体,而身在画廊的另一半我变成了又无数像素方块组成的有奇怪色彩的我。而我那美丽的女朋友,完完全全就是乐高搭成的积木人,此时还瞪着大眼睛十分不解的看着我。我拼命想拉她出来,可是她嘴里咿咿呀呀说着什么我完全听不懂。眼见门快合上了,为求自保的我终于还是挣脱了她的手,”逃“出了画廊。

在梦里,我一下就醒了,此时正是黄昏,太阳的颜色是奇异的橘粉色,我走到落地窗边往里望,画廊里哪里还有刚才的酒会,熙熙攘攘的人群全不见,只有三三两两的画作,雕塑,艺术品……工作人员正要将落地窗的帘子垂下,我急出一身冷汗,想找找女朋友去了哪里,冷不防地却看到了画廊主人的眼睛,我形容不出来那是怎样一种阴沉沉又带着恨意的眼神,ta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我,后背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正好奇着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就醒了。真是#@$%^&*(*^……

这个梦不是山寨版的博物馆奇妙夜,醒来后我还脑补,是不是我确实参观了这么一个画廊,结果被主人变成了艺术品,是不是其他的参观者也是同遭此命运,我们只能在无人参观的时候醒来,意识虽然混沌,不过却能自如交谈,而在画廊对外开放的时间里,我们只能沉沉入睡……

大概,我是很难忘记,一道门把自己隔离开,一半实体,一半像素的我吧。

又,其实我想,结尾好像是:

我站在炫目刺眼的阳光里,一动不动,四周的景物却在飞速围绕着我旋转,忽然之间,世界静止下来,周围人来人往,好像只有我自己原地不动的发了个小呆,再抬头,哪里有什么画廊艺术馆,有的只是最最平常的市井,还有耳边清脆悦耳的一声声自行车铃响。


overr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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